啊我是驴

擅长谷歌翻译
普通网络乞丐,感谢您的产粮

刀剑长蜂/失恋的巧克力职人

有什么是我不敢鸽的……反正这篇也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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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没有按我大纲最多两次

你的心不沸腾

你的心不冰冻

你的心是远离城镇的宁静池塘

对什么样的风都不泛起涟漪

有时让人惧怕*1

  

“这么说,你失恋了?”和泉守磨磨叽叽整理长曾祢的话头,终于弄明白怎么一回事。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突然被甩什么的,不管是作为男人还是大哥,根本不能接受嘛。”长曾祢虽然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经历失恋打击后看上去也不过一弱小无助的男高中生。

“唔,谁甩的你呀?”和泉守摸着下巴问。

“靠,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都说几遍了,是蜂须贺那家伙,蜂须贺,我弟弟。”长曾祢心态崩了。

“内什么,还有希望力挽狂澜吗?”

“这不没个头绪才来问你的嘛。”长曾祢急的要死。

“那啥,后天不情人节嘛,”和泉守拍案,“给你家姑娘做盒巧克力怎么样?不要邮寄,得亲自给送去。顺便帮我做一盒,我想拿去送给我家小可爱国广。”

长曾祢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后天?蜂须贺现在在赫尔辛基我做好巧克力带过去来得及吗?至于你那份,你自己想办法。对喜欢的人能不能真诚点,没点干劲的人不配谈恋爱。还有,不许说蜂须贺是姑娘,虽然他长得确实太漂亮。”

“你这么说对没干劲的人很失礼诶,”和泉守说,“说起来,蜂须贺在赫尔辛基,他怎么甩的你啊?”

“在line上发消息提的分手。果然,网络一线什么的牵都是骗人的。昨天晚上还看见他新发的ins,看照片是在PUB嗨,旁边有个男人和他好像很亲密的样子。真是不让人省心,万一被骗炮怎么办?”长曾祢一脸愁云惨淡人生无望。他掏出手机想给和泉守看蜂须贺那张令他心碎的自拍,解屏后twitter提示有新消息。长曾祢戳开twitter页面,差点昏古七。蜂须贺那个不让人省心的,把在PUB的自拍在推上又发一遍,还很贴心地艾特了自家兄长。

“明显故意的,戳你伤疤呢。”和泉守瞟着长曾祢的手机说,口吻像个胜券在握的情场军师。

“我知道他对我一向有意见,我们谈恋爱那会儿也每天要嘲讽几句,至少分手不久消停一阵子嘛。”长曾祢叹息。

“没办法,你弟弟自尊心强嘛。”和泉守安慰他,“说起来,你们为啥分的手?”

“明明一开始就说过吧!”

“嘿嘿,那会儿不跟国广商量情人节去哪玩嘛。你讲啥了,我没注意。”

“……蜂须贺说他厌倦了。”

“厌倦啥?你?”

“具体没说,我也搞不懂,反正就是掰了。”长曾祢挠了挠头说,“说实话,我挺羡慕你和堀川的,交往三年风平浪静。我和蜂须贺交往过五次,每次不超过四个月,最短一次只有一个星期。被甩次数也不少了,但现在被甩还是会感觉心痛。”

“到底为什么会交往这么多次啊,这复合次数过分令人叹为观止了吧。每次甩你都是因为厌倦了吗?如果五次理由一样,我觉得他不是真心想分手的。小学生才做得出这种事。”

“那孩子脾气和小学生没什么两样啊。说实话,如果蜂须贺想要故意说些伤害我的话,我希望他能伤我伤得更深一些,言语再尖刻一些,将我打到无底深渊。虽然即便如此,我不一定会彻底讨厌他,还是会舍不得结束这段恋情,但我可能会就此承认一些现实,不再对他越陷越深。如果蜂须贺想伤害我,他给我的痛还远远不够。”*2

和泉守把可乐吸得呲溜响,他赞叹:“我靠,铁血柔情啊虎哥!这段能不能再来一遍,我想录下来,以后拍青春偶像剧可能用得到。”

“和泉守,正经点。说真的,假设地球上70亿人口,即便被60亿9000万人讨厌了,只要剩下1000万不讨厌我的人里有蜂须贺,我也会很高兴。”*3

“我就不行,被那么多人讨厌的话,经纪公司早把我扫地出门了。我觉得吧,对你而言,即使剩下1000万人里有999万9999个人突然讨厌你了,只要其中没有蜂须贺,你还是能活得很好。”*3

“该说你是懂我呢还是在咒我呢……”

“说正事吧,你到底去不去赫尔辛基。你签证应该还有效吧。”

“签证是有效,但我去了赫尔辛基,巧克力店和浦岛怎么办?我手头也有要紧事要做,最近情人节,巧克力的订单也接到不少,平时还要辅导浦岛的作业。”

“即使有空,游手好闲的人还是游手好闲;即使没空,只要有干劲,能做的事还有很多。*3”和泉守把长曾祢拍得砰砰响,“提起干劲啊兄弟,你自己说的,没干劲的人不配谈恋爱。”

  

和泉守诓起人来循循善诱,道理一套一套的,偏偏长曾祢又非常信任他这位兄弟,而且还事关蜂须贺,所以和泉守一番有理有据说服力迷之强大的劝告效果可谓立竿见影。和泉守特爽快地把打理巧克力店(只是负责照看经营,巧克力制作则不必插手,事实上,长曾祢信任的并非和泉守的能力,而是堀川的)和照顾浦岛的责任包揽下。之后几天,浦岛要住和泉守家,很快和泉守就会知道什么叫大半小子吃死老子。

长曾祢回家赶制巧克力,又翻遍订票没找着网页情人节前一天的班机,最后订了后天早上的机票情人节那天一大早就飞往位于千湖之国的赫尔辛基。

  

我想跳进你的池塘

也想潜入水底

因为不知道深与浅

是透明还是浑浊

所以有点迟疑

  

长曾祢下了飞机,芬兰还是中午,空气干燥冰冷。长曾祢一晚上急匆匆收拾行李,记得带护照身份证之类就不错了,完全忘记芬兰气候问题。长曾祢站在冷风里,像光腿赤膊站在初春未完全解冻的冰冷大河里,打着喷嚏,一脸弱小可怜又无助。长曾祢摸出手机想给蜂须贺发信息,他来芬兰前没有通知自家弟弟因为想给个惊喜,虽然蜂须贺大概率不会高兴就是了。打开line,长曾祢猛然发现自己没流量没Wi-Fi,尝试打个电话,特么居然欠话费了。长曾祢暗骂运营商小赤佬。他芬兰语瑞典语一概不会,英语马马虎虎,法语倒也会一点,之前在巴黎学做巧克力时学的。

长曾祢思来想去,决定先打计程车去蜂须贺的大学碰碰运气,说不定就在图书馆碰上了。他拦了辆出租用蹩脚的英语问司机:“您这到赫尔辛基大学夺钱呐?”

  

有人粗暴地一把拽住长曾祢的手臂往身后甩,说是拽手臂,实际上因为长曾祢手臂肌肉太丰厚太结实,对方手又使不上劲,手指也不能整个抓住长曾祢粗壮有力的胳膊,所以更像是在掐长曾祢的肉。长曾祢气得差点爆粗。趁对方跟司机说话,用的不知道是芬兰语还是瑞典语,反正长曾祢听不懂,他就想看看是哪个小瘪三来加塞妨碍他坐出租。长曾祢眼睛一瞪,直接和对面男人对上眼了。

“靠,蜂须贺?!”长曾祢不知道该吃惊还是惊喜还是热泪盈眶。

“白痴,上车。”蜂须贺推搡自家老哥,把他塞进出租车里,“这还没开学,亏你想得出去学校找我。”

蜂须贺坐长曾祢旁边,头发在后脑勺绑成马尾,发间有茉莉花的味道。蜂须贺穿得就比长曾祢保暖,oversize长风衣上有古老的图书馆、紫雾缭绕的水杉林、山脚下湿漉漉的铃兰花般的气味,疏远、神秘、克制。长曾祢情不自禁道:“哇,你好好闻。”

蜂须贺打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这么嫌弃你哥兼前男友吗。”长曾祢酸溜溜地,“果然还是在PUB碰见的那家伙更对你胃口。”

“要不是和泉守给我发五十多条消息,求我好歹来机场接机,你就穿这件衬衫冻死在街头吧。”蜂须贺冷嘲热讽。

“我还在奇怪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来,原来是那家伙。真遗憾,还以为咱兄弟俩有心灵感应。”长曾祢说。

“别想多了。你什么时候回东京?”

“再说,这么急着赶你哥走哇。哭哭。”

“……”蜂须贺朝着空气猛翻眼珠,“接下来几天你住我家,一个星期内给我消失。对了,浦岛还好吗?这几天谁照看那孩子?”

“啊,浦岛的话,和泉守和堀川会帮忙照看他,巧克力也是拜托他们了。放心,堀川很可靠的。至于你哥我,我不会待太久的,毕竟允许停留时间也不长。”

  

今天街上人稀稀拉拉没几个,街边建筑叠嶂,式样宏大古朴,成片墨绿的景观树从窗边朝后掠去。长曾祢压低声赞叹赫尔辛基的街头景致,蜂须贺偷偷瞟自家老哥,快被大哥孩子气的喜悦气笑了。港白了,他就是嫌弃长曾祢幼稚,不过幼稚得好玩。

“好看吗?这里大大小小的湖泊很多,博物馆也非常有意思,像风俗博物馆、铁路博物馆、塞拉沙里露天博物馆之类的,以你的水平,八成对阿黛浓美术馆这类不来电。”

“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黑一把你哥。蜂须贺,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住的公寓。”蜂须贺没好气地回答,好像把自家老哥捡回家有多羞耻似的。

“哇哇,弟弟的家啊,想去想去。”长曾祢自暴自弃般开始恶心蜂须贺。有时候,这么玩自家弟弟就跟拿逗猫棒逗猫一样,只不过蜂须贺更容易炸毛。

“求你,少恶心我了。”蜂须贺不掩饰他的嫌弃。

  

很快到了蜂须贺的公寓。蜂须贺租住的公寓外表笨重复古,实际进到里面的住处是流行的LOFT户型,整体宽敞明亮,阳光像创世纪的洪水那样涌入。蜂须贺打开取暖设备,说:“一会儿就暖和了,需要要喝点什么?热咖啡还是茶?”

“没给我白开水真太好了。”

“就是它了。”蜂须贺马上去烧水。

  

长曾祢光脚踩在毛绒地毯上,挠着后脑勺转圈。蜂须贺忍无可忍,叫长曾祢消停点动来动去烦死个人。长曾祢问:“你这里Wi-Fi密码多少?”

诸行无常诸漏皆苦诸法无我涅槃寂静,唯有互联网拯救众生使人拥有短暂而极致的快乐……连上Wi-Fi,一连串line消息提示瀑布流一样蹦出来,全是和泉守发的。不少文字后面还跟了个张牙舞爪的颜文字。

“喂喂喂,你俩进展怎么样?”

“和好没?”

“哎哎哎我问你啊,你们做了没?”

“争取打响情人节第一炮!”

“啊啊啊抱歉!!上面那两条是青江抢我手机发的!”

……

要不是和泉守炸炸呼呼问情况,长曾祢都忘记情人节这档子破事儿了。都怪蜂须贺一副情人节事不关己的样子,是故意的还是真忘记今天情人节了?

“我说啊,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长曾祢试探性地问,一脸期期艾艾。

“我的倒霉日。”

“咋回事啊小老弟,今天情人节知道不?”

“所以呢?跑来诓我续旧情还是单纯叙旧?”

“别小看大哥的诚意,我做了巧克力给你。”长曾祢蹲下来开始翻行李箱,蜂须贺也蹲下来,双手抱膝,装着一脸天真期待乖巧伶俐的样子。长曾祢挥冷汗如雨翻了五分钟,册那,忘带了。

“呜呜,好伤心。”蜂须贺冷笑,抬手捏长曾祢下巴,他大哥很少刮胡子,下巴质感粗粝,蜂须贺说,“长曾祢,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再心存幻想了好吗。”

“你才是,”长曾祢秒推倒蜂须贺,把对方按地上,一手摸在某处鼓囊囊的地方,“看吧,果然还是对我有感觉的。”

  

我想大胆地向你的池塘里投一块石头

如果波纹濡湿了我的脚

水花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会变得更爱你

  

蜂须贺一把推开长曾祢,站起来整理仪容。这一次,无事发生。蜂须贺一脸绯红,长曾祢无事人一样开始流里流气地吹口哨。长曾祢心里开心得要命,自家弟弟好歹在身体上回应了自己。啊,果然,只有身体是坠诚实的。

  

长曾祢说:“要不我给你现做巧克力好惹。”

蜂须贺大小姐脾气,一脸愤怒:“长曾祢你还想搞什么?我家没有做巧克力的材料。”

那就去买喽。蜂须贺拗不过长曾祢,毕竟兄长人高马大臂力过人,老老实实陪对方跑一趟超市。回来路过花店,长曾祢给蜂须贺买了支马蹄莲,被弟弟嫌弃地拿在手里。

“不喜欢就扔了吧,但是别当着我的面。”

“才不。”


*1以下粗体都出自谷川俊太郎的诗《水的比喻》

*234(有处还标错了我的锅)出自日剧《失恋的巧克力职人》,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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